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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紫兰秀善解人意,一下子就猜中了赤霄的意思,不由捂嘴轻笑。“这路当然是一样的。可放眼望去,这大几百号人里,也就只有一个赵大侠。”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费解,但赤霄明白紫兰秀指什么。敢情紫兰秀也觉得,有这样一个二十四孝夫君真是太好了?

  什么?问哪里来的“也”觉得?

  赤霄没有动作,只是极快地往峨眉方向飞了一眼。

  “赵夫人,”紫兰秀忽而道,“小女子有几句冒昧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坐到这里了,还问我?

  赤霄木着脸点头。因为他认为,不管他同意与否,紫兰秀都会说。既然如此,就不要把气氛弄得太尴尬——

  毒药的苦头他可是吃多了,干什么还要再惹一个精通毒物的五毒?

  紫兰秀微微一笑。她素来装天真烂漫,但这一笑却显出了十成的沉稳笃定。“敢问赵夫人,”她倾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时压低声音,“虽说你有口疾,然而还是赵大侠听你的主意,是或不是?”

  赤霄想了想一路上的情形——他怎么拒绝晏维清都要跟上来——便默默摇头。有理有据他都不见得能说服晏维清,还让晏维清全听他的?笑话!

  但落在紫兰秀眼里,她就认为这是一种谦虚。确切地说,不是谦虚,而是在外人前给夫君留面子,简直就是个贤良淑德的夫人会做的事。“那上这白山来,想必你定然首肯了的?”

  这回赤霄点头。他是白山教主,他不上白山谁上?

  紫兰秀更认为自己的猜想正确了。“既如此,赵夫人何不听小女子一言?”

  赤霄觉出了点味道。莫非紫兰秀想让他俩下山?

  事实确实如此。因为紫兰秀接下去说的是:“白山不是个好掺和的地方。若两位提上美酒,随意到哪里走一遭,岂不是都比这里更好?”

  赤霄不得不同意,这设想确实不错,前提条件是那美酒不是五毒教的三花五宝酒。但同意归同意,问题也马上来了——为什么紫兰秀劝他们下山?

  紫兰秀显然也准备好了回答这个问题。“有赵大侠这样的夫君,赵夫人可要珍惜。为外物误了终身,到时候可要悔之莫及。”

  ……这一副过来人的调子是怎么回事?难道紫兰秀悔之莫及过?

  赤霄只能想到这个,完全没把对方的话往他自己和晏维清身上套。

  “这些话,自然是小女子多嘴。”紫兰秀相当有自知之明,“但是,赵夫人,小女子确是诚心希望你考虑。”

  赤霄摇头。这倒不是说他不考虑,而是他实在弄不懂紫兰秀的意图。紫兰秀话里话外都为他好,然而两人萍水相逢,紫兰秀又不是爱管闲事的,所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紫兰秀却没多做解释。“小女子忽而心生感触,赵夫人请不要介怀。”她说着,立起身,似乎想要离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三花五宝酒,赵夫人记得及时饮用。”

  还真是三花五宝酒?赤霄顿时就无语了。紫兰秀这一段嘴上功夫的精华该不会在最后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产生的美好错觉:剑神是个妻管严;紫教主产生的美好错觉:剑魔贤良淑德……

  第40章

  等人走后,赤霄继续闭目养神。就在他从紫兰秀的异常表现猜度到凌卢在此事里到底有多少影响时,晏维清回来了。

  “快看,那个姓赵的今天打到的是羚羊!”

  “他人是真的好,看脸也周正,可惜瞎了一只眼睛……”

  “咱们得再小声点,万一被师叔听见就不好了!”

  几个峨眉弟子之间的窃窃私语,青缺师太确实没听见,但赤霄听见了。姑娘家的反应是如此明显,以至于他根本不用睁眼看就能知道晏维清的一举一动。

  “我回来了。”晏维清一走近赤霄,脸上自然就显出了笑。“你再等一会儿就好。”他坐下来,熟门熟路地点柴生火。甚至,他还不知从哪里寻到弯而薄的石片,加点水还能蒸面馍馍,不至于入口时又干又硬。

  赤霄前几天都没怎么在意,一方面因为他在蓄意扮柔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早就见识过。虽说晏维清出门的排场都是做给人看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在生活品质方面,晏维清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

  而现在,不知道是紫兰秀还是峨眉弟子的缘故,他打量着晏维清的一举一动,然后自己也不得不得出个和她们类似的结论——

  真贤惠!

  如果晏维清知道赤霄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哭笑不得;但他不知道,只捕捉到了赤霄隔着面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饿了吗?”不然怎么一直盯着他?

  赤霄摇摇头。“没。”这话依旧只有晏维清能听到,在别人看来就像是晏维清自问自答……也无怪众人得出爱妻狂魔的结论。

  “那你看什么?”晏维清有意逗他,“看着我就能饱了?”

  赤霄眉头微微一蹙。他怎么记得他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这小心眼儿的剑神!“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好,在哪里都招人。”

  语气平铺直叙,然而晏维清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不爽。不,应该不是不爽,而是诸如的拈酸吃醋之类的东西……

  “怎么?你听到什么了?”他问,强忍着突然涌上来的笑意。

  明知故问!赤霄才不相信晏维清没听到峨眉弟子夸赞他的话,干脆撇过头。说他一句招人,这立马就得意起来了!

  晏维清越发想笑,但他知道,若这时候真笑出声,接下来半天就不用指望赤霄搭理他了。于是他暂时放下手里的树枝,靠在赤霄耳边低声吐息:“可我只想招你。”

  隔着一层纱,赤霄也觉得自己耳朵根红了。他对天发誓他确实和害羞这俩字绝缘,但是……边上还几百双眼睛呢!难道晏维清就当那些人是白菜吗?

  “你管他们干什么,”晏维清显然很明白赤霄的心理活动,便继续往嘴边的耳朵吹气,“不过一群没指望的乌合之众……”

  ——你特么还来劲儿了是吧!

  赤霄在心里斥了一句。他可不乐意一直吃瘪,干脆回过头,面纱一掀,快准狠地堵住了那双还想调戏他的嘴唇——

  晏维清都不怕众目睽睽,他这个基本没露过脸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