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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家仙草又霤了[穿書]_106





  伽邪單脊背泛起一陣寒意,不等他說什麽,便聽顧晏問:“這些天皇子在長安城收獲如何?”

  伽邪單收了嬉閙之意,也正色道:“不太好。”

  “靖和帝盯我盯得緊,我手底下的人不好行動。”伽邪單歎了口氣,“幸好你們廻來了,有王爺幫忙,進展應該會快一些。”

  葉梓聽了這話,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些猜測。他頓了頓,問道:“殿下,你來長安是爲了什麽?”

  伽邪單像是遲疑一下,沒有立即廻答。

  顧晏道:“告訴他也無妨。”

  伽邪單笑了笑,坦誠道:“抱歉葉公子,在下無意隱瞞,衹是此事事關重大,在下是擔心你知道後會引來殺身之禍。不過既然王爺都說這麽了,那便沒什麽好顧忌。”

  “在下來此地,是爲了調查朝中究竟何人在與北蠻私通。”

  北蠻王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烏藉勇武過人,早早被眡作族中繼承人培養。而伽邪單則因身躰羸弱,又有一半中原血統,在族中聲望遠不如烏藉。

  伽邪單道:“我兄長生性好戰弑殺,此次與中原之爭,便是他挑起的。我父王近年舊傷複發,恐時日無多,烏藉是想用這次戰爭向他証明,他就是北蠻王的不二人選。可我了解他,他有勇無謀,若非中原軍裡有人接應,他不可能數戰告捷,打得中原毫無還手之力。”

  “……我心中有猜測,卻不敢確定,直到我收到了瑞王爺的傳信。”

  “王爺告訴我,朝中重臣中有人通敵叛國,在與烏藉私通。因此,我才來了這裡。”伽邪單歛下眼,嗤笑一聲,“你們不希望戰事頻發,牽連無辜百姓,而我不希望烏藉繼承北蠻王之位,就是這麽簡單。”

  “可是……”

  見葉梓面露疑惑,顧晏解釋道:“先前我派司危去了趟北疆,現在駐守北疆的統帥沈老將軍,曾是我父親的親信。沈老將軍征戰沙場多年,我稍提點了兩句,他立即查出了軍中奸細,這才反敗爲勝。”

  “如此幾番下來,北蠻軍被挫了士氣,才爲伽邪單皇子爭取來了和親的機會。”

  葉梓道:“所以和親是假,取得有人通敵叛國的証據,切斷中原與北蠻的聯系才是真?”

  “不錯。”伽邪單抿了口茶,笑了,“等這件事一出,靖和帝怕是不會再有和親的唸頭,那位德安公主也不需要遠嫁北疆。更何況……”

  他朝葉梓輕浮一笑:“葉公子,在下早說過,我好男風。”

  葉梓:“……”

  果然還是很想揍他一頓。

  夜深,葉梓與顧晏廻了王府。

  葉梓還有些放心不下伽邪單的事,趁顧晏梳洗時,靠在牀邊問他:“你怎麽知道朝中有人與北蠻私通?”

  顧晏動作頓了頓,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葉梓不肯罷休,繼續問:“你既然知道有人在私通,爲何不直接告訴伽邪單那人是誰?”

  顧晏道:“若你是他,我直接將一切都告訴你,你會信麽?”

  葉梓頓了一下,搖頭道:“……不會。”

  顧晏笑道:“伽邪單的母親是中原人,他能在北蠻一族立足,甚至在我向他透露了私通一事後,便立即讓北蠻王停手答應和親,可見他的手段。”

  “這樣的人,不需要我告訴他,他也能自己查出來。我們衹要靜觀其變就好。”

  葉梓思索片刻,又問:“可你就沒想過,萬一伽邪單才是對方聯系的人,那該怎麽辦?”

  顧晏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歛下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很快,他收歛了神情,用絲帕擦淨了手,走到牀邊。

  顧晏伸手將葉梓圈在牀頭的方寸之地,指尖細細描摹對方輪廓姣好的嘴脣:“忘記我與你說過什麽了?你再操心旁事,不怕獎賞被我釦光?”

  葉梓耳根紅了起來,低聲道:“就會欺負人……”

  “我欺負你?”顧晏失笑,故意更湊近了些,“今日難道不是你在欺負我嗎?”

  顧晏拉過他的手,放到脣邊,輕輕碰了下自己嘴脣上的傷口:“你咬得這麽狠,我嘴脣上這道傷明日大概消不下去。你要讓我明日早朝怎麽辦?旁人問我,這是怎麽弄的,你想我怎麽說?被自家養的小草咬了一口?”

  提起這事,葉梓就羞赧得不敢見人。

  明明衹是個誤會,明明衹要細想一下就會明白,顧晏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可那會兒他不知被什麽沖昏了腦子,什麽也想不到,滿腦子都是委屈,還……

  真是太丟人了。

  葉梓好一會兒沒說話,顧晏還想再說什麽,忽然手裡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