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看在我曾经也是你的人，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陆丞歌转动脖子。

她落了泪。

眼睫垂下，陆丞歌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清枕了。

甚至有时，连他自己都会迷失。

也恰恰如此，才让她伤害了清枕，失去了他们直接唯一的羁绊。

“收起你那虚伪无用的眼泪，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说完，他迈着步子。

“我是说能不能给我些钱”楚戈汐有些心虚。

她曾经还妄想过和陆丞歌结婚。

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可偏偏这样的无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若是一直都在泥潭里就罢了，可曾享受过最好的生活，站在最耀眼的舞台。

所以她不甘心。

在她心里，物质一直都比虚无缥缈的爱情重的多，可陆丞歌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她能沉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陆丞歌脚步只顿一霎，有仿若无闻间往外走去。

楚戈汐忙跟上去。

噪声片刻清净，魇谙外是春风的暖意和男男女女靠在角落调着情。

路灯很暗。

暗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都看不清对面人的模样。

“阿丞”楚戈汐拉住陆丞歌的西装袖口，死死攥在手里，他却厌烦的一挣，一颗扣子被崩开。

落在楚戈汐手心。

眼含雾气，她咬着殷红的唇。

喉中干涩如针般一点点扎痛着嫩肉。

“不要叫这个名字，你配吗？”他辞气森严，眼里狠着。

“那谁配，沈清枕吗？”她音量极度，却噙着语调，酥麻到骨子里。

陆丞歌一手拎起她的下巴，骨头被捏的咔咔作响。

“她的名字，也不可以说。”

楚戈汐疼的打颤，牙齿紧咬在一块，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脱了臼。

眼神往陆丞歌身后睨去。

熟悉又清冷的身形走过，女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楚戈汐回眸一笑。

松开牙，抿着唇说出几个字，“我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

两手从陆丞歌肩后按去，她拼了命的死死黏在他身上，干涸的唇还泛着浓重的酒味，和他唇角的烟草味混合。

楚戈汐心跳的极快。

眼却怔大，女人抬起头。

呆滞的愣在不远处。

清枕披了件鹅黄色的风衣，里面只穿了件极薄的吊带，站在风里，泛着单薄。

投给她一挽得逞的目光。

清枕挽起马尾留下的碎发，指尖泛着无力。

空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几次三番被蒙骗，尤其是关于楚戈汐。

陆丞歌骗他已经为孩子报了仇，可她亲眼看见她安然无恙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骗她，楚戈汐的孩子被引了产。

可现在，他们拥在一起，像一对谁都无法撼动的恋人。

手上还替他拿了件衣服。

“叔，走吧。”蒙着眼坐进车里，清枕将头埋在膝盖与臂弯里。

徐演不动，“小姐没找到小丞吗？”

“找到了。”

“那怎么不一起走？”

清枕抬头，从车窗往外看，灯火阑珊，纸醉金迷。

桃花般的面容上如拂过春风，荡漾着笑意。

那笑意不是她的。

是谁也不可能是她的。

像剜下一口心头肉，再亲手喂进对方的嘴里。

“他不需要。”

吻愈陷愈深。

却也控制在了唇畔的相触。

楚戈汐试探着将柔软的舌尖抵出，还未触碰到领地，身子便被一把推到地上。

陆丞歌伸出食指，从嘴角拭过。

“好玩吗？”他鄙夷的目光从上之下，落在楚戈汐身上。

她佯装不知情，轻声问道：“什么”

“她刚才站在后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谁？”

她继续装着小白兔的可怜模样。

陆丞歌也不管她，冷着脸。

似被戳到了心窝，楚戈汐用膝盖爬了两步，手握上他的脚踝，乞求着：“给我一条活路。”

她没有钱。

没有工作。

被业界封杀。

全拜他所赐，刚才的一点点手段，也只是为了一条活路。

陆丞歌一脚踹开，鞋尖压住了她的手指。

又快速移开，一丝怜悯也不曾给她。

楚戈汐压在心底的怒缠着悲痛，抑在喉间，她憋着一口气。

“陆丞歌，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你对我的凉薄，总有一天她都会替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