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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二皇子说得对。有大臣附和道。

  敖夜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那条规矩孤今日便废除,你可有异议?

  大臣张了张嘴,他有异议有用吗?这位曾经的太子现在的新皇是能随便被人左右想法的存在吗?

  自然不是,于是他悻悻地闭上了嘴。

  敖珉被立为储君的事算是揭过了,那帝后就不值得再争辩了,与其惦记他的后宫,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女儿与敖珉这位相较之下心思单纯的殿下偶遇呢。

  但不说几句显得他们对此事很赞同似的,于是有位上了年纪的宗老随口说了句,他是男人,怎配为后?

  这人只爱女子,最是厌恶年轻后辈去花街柳巷亵玩小倌,故而开口就带了一丝轻蔑,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佘宴白一眼,随即嫌恶地转过头去。

  可以想象,若非此处是帝后灵堂,而佘宴白又有敖夜这个靠山,此人的态度会恶劣到何种地步。

  敖夜眉一皱,就要开口反驳。

  佘宴白挺直的脊背一软,人往敖夜身上一靠,借着宽大袖口的掩盖握住了敖夜的手示意让他来。

  至于未征得他同意就敢擅自立他这条蛇为后的事,回头再算账!

  配?我不配,那你这个糟老头子配?还是你家里那个肥头大耳、又蠢又毒的老来子配?佘宴白趴在敖夜肩上,挑起细长的眉,莞尔一笑道,我是男子又如何?阿夜的爹娘都没说反对的话,你一个侥幸生在皇族的老头儿说到底不过是个外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觉得我不配,你倒是下去请先帝收回旨意啊。

  那宗老被气得涨红了脸,抖着手指着佘宴白,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心点,莫中风了,否则像你这个年纪怕是得瘫倒在床,从此嘴歪眼斜、不能自理了。佘宴白笑吟吟道。

  一口气没喘上来,那宗老眼一翻昏了过去,所幸被身旁的两人扶住才没倒在地上。

  尔等若无事,便退下吧。敖夜道,此处乃灵堂,若有异议,可等来日在朝会时禀明。

  大臣与宗老们便收敛了情绪,低头告退。

  来日方长,万事不急于一时。

  待不相干的人走光了,佘宴白冷笑一声,抓着敖夜起身,朝敖珉道,我与你皇兄出去解决点事。

  啊?哦哦。敖珉茫然地望着低着头被佘宴白拉走的敖夜,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福全公公,皇兄与佘公子这是?

  福全走到火盆边蹲下,往里头填了些纸钱,笑叹道,您还小,以后就会懂了。

  哦。

  敖珉摸了摸脑袋,还是一头雾水。

  佘宴白拽转敖夜走得飞快,穿过长廊来到安静的偏殿,把门一关,将放肆的男人压在床上。

  抱歉,我未与你商量便写了那句话敖夜垂着眼,抿了抿唇,说得很是心虚。

  昨日福全把那道只盖了玉玺的圣旨交给他,他想了许久才动笔书写。

  其实有元朔帝死前的那句话,他无需一道遗诏来承认自己的名正言顺,但他还是写了,好似这样,他继位、佘宴白为后与敖珉为储君便是经过元朔帝这个阿爹认同的。

  佘宴白腿一跨,坐在敖夜的腹上。他俯下身,揪住敖夜的衣领,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哪句话?

  立你为后。敖夜轻声道,最后一个字更是轻得几不可闻,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立后大典就一日不举行。

  他偏过头,脸颊微微泛红,眼睫颤动几下,若是挂上一两个泪珠,活像个正在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女。

  佘宴白凝视他一会,竟被逗笑了,阿夜啊阿夜,我初见你时只道你是个讨厌的混账,今日再一看却是个可爱的混账。

  他松了手,笑得前仰后倒,连带着身子也颤动起来。

  没一会儿,敖夜整张脸红透,伸出手掐住佘宴白细瘦的腰肢,宴白,求你别乱动。

  佘宴白拭去眼角笑出的泪,低头眨了眨眼,眼波潋滟。他弯下腰,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指点在敖夜温热的唇瓣间,玩味道,你说的,这段日子不宜行房。

  敖夜额上微湿,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绷紧了身体,努力压下现今不该涌出的冲动,艰难道,你、你此前不也险些未克制住?

  佘宴白扬起一边的眉毛,笑道,你这是在笑话我?

  他虽笑着,眼神却变得不怀好意。

  哪敢。敖夜闭上眼,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佘宴白笑盈盈的模样。

  呵。

  佘宴白往后一坐,笑眯眯的看着敖夜眼睫一颤,置于身体两侧的手一翻,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敖夜脸红得几乎快要冒烟了,明明就很想,还拼命克制住,甚至脖颈处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只是如前两次一般,佘宴白腹中某个激动的小崽子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预想中的一大波来自另一个爹爹体内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1、

  夙眠端着小碗碗:饿~

  宝宝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长大呀~

  2、晚安呀~

  感谢在2021061923:50:52~2021062023: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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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寅时,天光未明。

  栖凤宫偏殿内的帷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

  敖夜轻轻挪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然后倾身在佘宴白眉心落下一枚轻吻。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撩开的帷帐重新放下,遮住里头面朝外侧躺着的佘宴白。

  室内一片昏暗,敖夜怕扰了正在熟睡的佘宴白,便摸穿上了衣裳,再按照记忆中的方位顺利地走了出去。

  敖夜不知道的是,他刚走没一会儿,那帷帐又被撩起,不是手,而是一条细长的蛇尾。

  佘宴白滑下床,突然低头看了眼自个的尾巴,待瞧见那略有些黯淡的鳞片时,不禁皱了皱眉头。

  佘宴白行至窗边,轻轻推开,晨间愈发寒冷的风立即灌了进来,吹动了他披散着的长发与宽松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