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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2 / 2)


  我以为你喜欢。敖夜抱着人走到他挖出来的大坑边,以魔力驱使着霜华剑将坑内的边边角角修理平整。

  须臾便好了,接着霜华剑往洞顶某处一刺,顿时便破了个洞,有清澈的水流下,不过一会儿便注满了整个大坑,啊不,池子。

  我只喜欢你。佘宴白笑道,解开它好不好?我不喜欢它。

  敖夜抿着唇不说话了,抱着佘宴白下了池子,水有些凉,他便将佘宴白先放在池边坐着,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仰起头望着上方笑盈盈的脸庞,淡淡道,阿白,我喜欢一个人只想与其朝夕相处,片刻不离。而你却想着离开,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吗?

  佘宴白一怔,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曾说过许多糊弄敖夜的谎话,但喜欢却是真的,敖夜怎么能不信呢?

  为他留下眠眠,为他拔下七寸之处的护心麟,为他的死讯而痛彻心扉,他凭什么不信?

  不论如何,你现在在我身边,而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敖夜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又在佘宴白逐渐红了的眼睛里收敛起来。

  解开!佘宴白抬起一只脚踹在敖夜的胸口上,红着眼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喜欢你。

  阿白,便是解开了,你也逃不掉的。敖夜嘴上撂着狠话,手却自觉解开了佘宴白脚腕上的脚镣。

  这也就罢了,竟还握住踹在他胸口上的那只脚,在觊觎多时的玉白脚背上落下一枚轻吻。

  佘宴白满腔的委屈与怒火顿时便消了,他凝视敖夜片刻,忽然就笑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纸糊的老虎,也就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是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佘宴白往前一扑,一手勾住敖夜的脖子,另一手抚上他的左胸口,锋利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地划了几下,轻笑道,阿夜,我只和你说这一遍,你要记得,纵使我满嘴谎言,但唯独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你要是再敢心生怀疑,我便真不喜欢你了。

  不想敖夜竟红了眼,将佘宴白往前压在池边,扣住他的手,质问道,那你想喜欢谁,妖皇孔玉?

  他现下情绪不稳,听到前半截话时开心,听到后半截便又发了疯,当真是容不得佘宴白说出一句不喜欢他的话,便是气话也不行。

  我

  佘宴白只说了一个字,余下的话便被凑过来人堵了回去,只得气恼地又在敖夜身上狠狠地抓了几道。

  不算大的一方池,竟水花四溅、波涛汹涌了起来。

  恍惚之间,佘宴白突然庆幸,好歹这一回他乃人身。

  作者有话要说:  1、眠眠:再不让我出来,要闹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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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晚安

  山洞里依然简陋,但瞧着却比佘宴白上次醒来时多了不少东西。因着他那日的一句脚疼,这会冰冷的地面上铺满了毛色不一的兽皮,保证佘宴白一脚踩下去,只会感受到一片柔软。

  而离石床不远的地方则有了一副石头削成、磨平了棱角的桌凳,桌面上还摆着由白玉制成的壶、杯与碗等,只是形状有些奇怪,好似尚未出师的学徒所制。

  灵火亦不像之前那般在半空中随意地飘浮着,而是有了固定的地方。两侧山壁上出现了一排规律的凹槽,灵火便置于其间,往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洞内映照得一派昏暗。

  良久之后,微弱的灵火渐渐亮起,将山洞内照得通明。

  敖夜背靠着山壁上坐在石床上,垂眸凝视着头枕着他大腿,然后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拂开贴在他脸颊上的几根乌发,低声道,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餍足之后,他眼底的疯狂之意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眉梢眼角具挂着缱绻的情意。令人只肖望一眼,便会沉溺其中,且舍不得逃离。

  但佘宴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一旦受了刺激,这人会再次发疯。且小概率是要见血,大概率估摸着还是会来折腾他。

  望着敖夜遍布抓痕和咬痕、几乎没一块好肉的上身,佘宴白眨了眨眼,问道,难受倒不难受,不过你的上衣呢?你当真穷到只有一套衣裳?

  碎了。敖夜的手抚上佘宴白眼角,又补了一句,早在你初来的那日,便被撕碎了。

  至于是被谁撕的,自然是热昏了头、急不可耐的佘宴白所为。那时敖夜刚刚脱下外衣,某人便扑了上来,手劲很大指甲很利,没几下便将好好的上衣撕成了很碎的破布。若非敖夜及时禁锢住他的手,怕是连最后的裤子都保不住。

  佘宴白清咳一声,偏过头不敢看敖夜含笑的眼眸,不料又看到了身上盖着的黑色外衣,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我还知道给你留下一两件蔽体的衣裳,你倒好,竟把我的衣裳全撕碎了

  阿白。敖夜出言打断了佘宴白的话,你许是误会了,那日你的衣裳也是你自己

  闭嘴!佘宴白猛地坐起,伸手捂住了敖夜的嘴,同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他迫不及待的模样,算是印证了敖夜的话。

  混账东西,你当我不知道你那次做了什么好事!还不赶快把迷迭草的粉末全部交出来,我竟不知道你还会未雨绸缪,居然把那秘境里的迷迭草偷偷留下!

  敖夜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佘宴白印记未完全消去的胸前,悄悄红了耳根,没了,我的储物袋都在问仙城被劫雷劈成了灰烬,不然也不会连一件新衣裳都拿不出来。

  真的?佘宴白将信将疑道,既然都毁了,那你上次在我尾巴上涂的是什么?

  敖夜眼神闪烁,只是他低着头没让佘宴白瞧见,我在深渊里偶然发现了一株。

  佘宴白皱了皱眉,不大相信深渊里会生出迷迭草那般品质的灵植,但万事都有个例外,便是他也不能断言这里就真的没有迷迭草的存在。

  于是,他一手挑起敖夜的下巴,凑近了笑吟吟道,阿夜,真的就只有一株,没骗我?

  嗯。敖夜定定地望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很是肯定。

  那我就信你一回。佘宴白打量了他片刻,确定没从他脸上和眼里看到一丝心虚,才放过他。

  只是

  你眼睛往哪看呢?

  佘宴白这才发觉蔽体的外衣已滑至腿上,而他自坐起后除了一头披散下来的长发,身上再无一物能遮挡,便立即变成了妖身,一条约一丈长的大白蛇。

  雪白的尾巴高高地扬起,就要狠狠地抽敖夜一下。不想拍下去的时候被敖夜双手抱住,紧紧地锁在了怀里。佘宴白抽了抽,反而被抱得愈发紧了。敖夜的手落在佘宴白的尾巴尖上,认真道,别动,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你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