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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2)





  这句话,让徐弦嘴角的笑稍微僵了僵,但也不过一瞬,很快,他便又是一副懒懒的没睡醒的模样,这话我可是听不太懂了,我这翊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那朕倒是说错了?徐奕则的表情很是玩味,倒是与这徐弦有着某种神似。

  站在远处偷看的羊笺,不免心中生出更深疑窦。

  不敢不敢。许是听出了徐奕则话语中的恼怒之意,徐弦连连否认,只是眼神中也多了丝难以言明的深意。

  可惜,徐奕则从来就不是那种说话隐晦的,跟徐弦打了几分钟太极,便有些觉得无趣,于是直接切入主题。

  那朕可是听说,您与那前摄政王可是私交甚密,可有此事?

  徐弦淡然一笑,我还以为陛下要说什么呢,这蔺彰与我臭味相投,随意聊聊,并未聊些旁些。

  徐奕则呵了一声,倒是不曾想过你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敢跟罪臣称兄道弟。

  不敢不敢,只是多年情义,到底不会轻易回拒。

  罢了,你若是不愿意说实话,朕便也不催促了。徐奕则懒得与他止住了这个话题,只是继续道:只是不知,弦翊王可曾知道一件宫中秘事。

  他像是在说八卦一般诉说这事,倒是令弦翊王无法拒绝。

  还不待徐弦接受,徐奕则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

  听说曾经,弦翊王与先皇的美人空美人有着一段情?

  徐弦的表情因为空美人这个词,而微微僵硬。

  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了。徐奕则了然一笑,同时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当年的空美人诞下了弦翊王的双生子,一子被伏丹皇后收养,一子流落民间,直至最近,才回到宫中。

  徐弦猛地抬起眼眸,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与不信。

  原来,你竟是不知的。徐奕则无奈一笑,但却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也对,否则你也不会如此暗中做这些事情。

  你教唆蔺彰出兵,自己却又站在幕后看着一切事态发展,可真所谓坐享其成。徐奕则叹息一声,不过,在此之前,朕也绝未想过一切都有你的影子。

  徐弦依旧沉默,但他的沉默却也明确说明了真相。

  徐奕则知道他的脑中或许此刻很乱,所以也不知道对方立刻给自己回复,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如此,便是当年真相,你信与不信,不重要,但朕必须说的是,如今朕已经是这皇帝,便一辈子也只会只是这皇帝,谁也无法改变。徐奕则点拨至此,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翊王府中,静悄悄的,羊笺躲在假山之后,将徐奕则与徐弦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时竟是难以相信。

  他万万也不曾想过,这位风华绝代的弦翊王,竟然在暗中做了这些勾当。

  而他与之交往许久,却始终未曾发现,可见他隐藏之深。

  但,羊笺终是不信,徐弦真的是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在内心深处,对方一定心存善念。

  这点羊笺还是能够确信的,他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只是此刻显然不是应该出现的时刻,羊笺最多决定偷偷地走,然而,好巧不巧,他的脚踩在了草丛中的枯枝之上,发出了声响。

  谁?原先还在思考问题的徐弦立刻警觉起来,他的视线如同鹰一般直射而来,牢牢锁死在了假山的方位。

  自己出来,否则不怪本王不客气。

  声音锐利,全然不似以往。

  羊笺这才准确感受到那人上位者的气势,但终究,羊笺是不相信对方会伤害他的。

  他沉默片刻,依旧还是开了口。是我。

  羊笺从假山后走出来,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温和。

  徐弦的眼神微动,但最终还是冷声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羊笺点了点头。

  那你倒是不怕?

  我怕做什么?羊笺听他如此问题,倒是的确一点也不慌了,若你当真是那般狡诈阴险之人,想来我也不会与你做朋友。

  呵。徐弦冷笑一声,那你当真是看错了人,你那位哥哥所说全然不错,本王并非善人。

  但我觉得你是。羊笺认真地回答。

  徐弦微微一愣,你走吧,日后莫要来了。

  如此抗拒,羊笺当真有点不适应,却也知晓现在的徐弦应当没有心情应当自己,只得道:那明日我来看你,你莫不准我不来。

  你徐弦倒是没有想到羊笺竟然如此不听劝。

  却听羊笺继续不依不饶。若你不让我进门,我便在门口对外宣称你始乱终弃。

  呵徐弦当真是笑了,他无奈于对方的死缠烂打,也想不明白如此君子般的人物竟也会想出如此不要脸的方法。

  见徐弦再也不曾拒绝,羊笺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这才与徐弦行礼告退。

  *

  夜半之时,翊王府静悄悄的,弦月当空,徐弦站在空旷的地上,遥遥望着天际的弦月。

  但此时此刻,徐弦的心境却并不如那皎洁的月光那般明媚。

  多年蛰伏,在朝廷之中安插人手,就有了有朝一日,覆了这社稷为空雪报这先帝灭空国之罪。

  可惜,兜兜转转,先帝却是因病早年逝世,而他当年羽翼未丰,却也未能以一己之力,报了这仇。

  而如今,他的势力已然成熟,却不想这高堂之上的皇帝竟是被偷梁换柱

  这事他早已猜测到了,毕竟如今的皇帝与前段时日的皇帝性格差别太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人,却不曾想,两人竟是双生子。

  而这孩子,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怪不得,多年来,他都觉得那孩子令人欢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