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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1 / 2)





  纪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纪榕眼神呆滞,语中喃喃道:“爸爸...”

  最害怕的场景出现了,纪榕的脚像是僵在哪里,浑然不见刚才逼问纪青团时的冷静自持,垂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纪葎的眼底就像一片静止的湖面,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听到了纪榕的叫唤,他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他走近纪榕,纪青团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地窜起,没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人影。

  纪葎并不在乎纪青团一惊一乍的反应,也没心思去抓纪青团,径直走到纪榕的身边,神色如常地将她抱起,“走吧,回去了。”

  纪榕呆呆地望着纪葎,直到他伸手将她的脸朝怀里一按,纪榕才消停了下来。

  纪榕难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也不知道怎么去理解纪葎的反应,她只知道:她完蛋了。

  重新回到纪红彩和大山媳妇的战场上时,李创业已经靠着一己之力将两人成功隔离开了,半蹲在身子,眼神严厉带着逼问地望着纪进福和纪进宝两个人,“你们刚刚是不是和秦家小子在一起的?”

  纪进宝被吓得当场哭了出来,纪进福还保留着理智,想到奶奶说的话,嗫嚅着不敢说真话,“...没..没..”

  纪红彩瞪着李创业,“咱们大队长还要屈打成招呢?没听见孩子说没有吗?”

  李创业眉头一皱,多年经验告诉他事情肯定不简单,果然,再三逼问之下,纪进宝说了真话,“不是我害的,不是我,是他自己掉进去的。”

  李创业目光犹如刀刃一般朝着两人射去,纪进福登时也不敢说谎了,直接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他们几个本来是到河边过来挖泥玩的,纪进福会游泳,因此压根就不怕什么水的,甚至兴致上来了还脱光了衣服跑到河里游了一圈,给弟弟捡小鱼玩。

  等到他玩腻了,又重新爬回岸边,顺手将捡来的小鱼儿递给秦祖佑玩。

  也不知道秦祖佑怎么弄的,小鱼儿跳了出去,秦祖佑便也跟着窜进水里。

  这条大河的水流不算慢,没多会儿就不见了人影,纪进福反应过来后马上跳进水里去找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是翻破天了也找不到人。

  纪进福害怕极了,也不敢告诉别人,就在这边呆坐了好久。

  直到日头渐渐升起,依旧没看到秦祖佑浮上来,纪进福才带着弟弟跑回了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奶奶。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他们看到的那样,纪红彩当机立断,在训斥了孙子一番后把这件事情隐瞒了起来。

  她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个男社员刚好跑来自留地捣腾菜,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听完这些话,大山媳妇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碎了,使劲挣脱众人的手,对着最中间的纪进福毫不客气地挥下巴掌。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纪进福。

  大山媳妇的指甲有多尖呢,单从李创业手上的血痕就可以知道了,她这一手用的力气足够大,像是要把纪进福的脸都给撕烂。

  冯月红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冲过去护住儿子,后背被大山媳妇狠狠来了一下。

  她倒吸了口凉气,顺手将纪进宝也纳入了保护范围内。

  大山媳妇却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将眼神转到了纪红彩的身上,“贱人,你还说不是你孙子,你继续赖呀?”

  刚刚纪红彩那些言辞凿凿的话,现在全成了打向她脸的巴掌,纪红彩不由得怨怪两个孙子没用了。

  但她还是掐着腰半点不服输道:“听清楚没,是你儿子自己为了捡鱼傻傻地往河里跳的,耳聋了就该去卫生所看看,不要整天在这跟泼妇似的。”

  纪红彩越说,便越理直气壮。

  “泼妇?你跟我比泼妇,整个生产社谁不知道你的壮举?你是在骂你自己吧?”

  “...”

  李创业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退后一步的辱骂头都要大了,站出来道:“行了,吵够了没,还找不找孩子了?”

  这话说完,大山媳妇先消停下来了。

  反倒是纪红彩,还不忘语气凉凉地来了句,“要我说,这孩子死了也好,生在你家倒霉透了,父亲又是抢劫犯罪的,早晚被人看不起。”

  李创业对于再挑起话头的纪红彩没什么好脸色,“纪红彩,你就闭嘴吧,你的事还没完呢,教唆孙子做这种事情,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纪红彩嗤之以鼻,“拐卖儿童的才该睡不着觉呢。”

  李创业跺了跺脚,偏偏在这大山媳妇要和纪红彩打起来的当口,他也不能站出来专门针对谁。

  至于纪家两个孩子做的事情,现在明显也不是判案的好时机。

  在没有发生被纪葎撞见质问纪青团的事之前,纪榕对于围观纪家和秦家两边打闹的事情还是有点兴致的。

  不可否认,她对所谓掉进河里的秦祖佑态度还是唏嘘不已,但那小孩也不是个好的,纪榕并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而对原本恨着的人有所改变。

  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但她不可能为了可怜某个人,而放弃怨恨。

  无论是纪家人,还是秦家人,都是恶事做尽了的人,纪榕巴不得把她们踩进泥潭里让她们再也爬不起来呢。

  话归正题,纪榕想到了秦招的事情,上辈子的秦招该是在经受了什么样的虐待以后而死掉的呢?这其中秦祖佑的手笔难道还少了吗?如今不过风水轮流转,谁也勿怨谁。

  纪榕靠在纪葎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叫了声:“爸爸...”

  冷静下来之后,纪榕觉得:她似乎还差纪葎一个解释。

  纪榕小小的脑袋瓜在纪葎的怀里蹭来蹭去,但她又能解释什么呢?难道直白地说:其实我是穿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