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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诺氏古菱齿象(2 / 2)

  那些异空间的力量薄弱,只能引发一些无关痛痒的超自然现象。比如让进入屋内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听见奇怪声响,最多就是让人拍到灵异照片。

  而引发这些传说的物品不外乎是插着花朵的牛奶瓶、滴有泪渍的书信,或者钉在墙上的一张旧照片。他们只要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就好了。

  第一次真正进入力量强大的异空间,眼前没有前辈们掛在嘴边的「无以名状的恐怖」、「避无可避的绝望」,那什么「不可违逆的命运」也一根毛都没有看见,明萱有点提不起劲。

  至于仁杰,他从以前就管不动新世代的熊孩子。看着明萱屌儿啷噹的态度,他无奈地叹气,决定不再计较明萱的鲁莽行径。

  「我们继续联想吧。所有的异空间都是从一个核心概念延伸出来的。只要找出关键的意象就行了。听到科博馆你第一个想到的东西是什么?」

  「这范围太广了吧?再说,现在这么一大尊大象的骨架就在这里,我还能想到什么?难道要想到那边跟化石格格不入的编鐘吗??咦?」

  明萱面对古綾齿象的化石模型高声抱怨。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静止下来。明萱的视线停在右前方,嘴巴上下开闔,说不出话。

  「怎样?」

  「刚刚那里有那排编鐘吗?」

  仁杰顺着讲话磕磕巴巴的明萱手指方向看去。阴暗墙角前的双层红色木架上,吊着两排合瓦状的青铜器——曾侯乙编鐘。

  那些青铜器纹丝不动,就像从这个博物馆开幕的那一天就已经存在。可是从明萱的反应看来,事情并不是那样。

  「在那里喔。你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存在的——打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说着:「这就是异空间。」仁杰耸耸肩,从口袋掏出他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走向编鐘。

  「不过做得好呀,如果有什么变化,说明我们联想的方向对了。下一个线索多半就在这里。」

  「欸,靠这么近没问题吗?」

  明萱想到刚刚编鐘彷彿直接灌入意识一般出现在眼前,头皮一阵发麻。

  大厅边缘光线昏暗,编鐘的轮廓模模糊糊,怎么都看不清。刚刚感受到的冒险氛围荡然无存。

  明萱感到莫名心慌,她想要缓和心中的焦虑似地,搓揉自己的左手上臂。她全身僵硬,一步都迈不出去,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这样就怂了可不行哦。」

  仁杰挖苦明萱,从编鐘的最左边开始查看。明萱觉得有些难为情,她转换话题。

  「你们之前在『大地震』的时候,也是用联想吗?」

  「差不多吧。」

  「那时候的意象是什么?说出来参考一下啊。」

  明萱用词依旧尖锐,可是语气已经没这么呛辣了。仁杰也不计较,随意地回答。

  「土鸡城、堰塞湖,然后是祖坟。」

  「什么跟什么?这之间根本没有关联啊。」

  「说来话长。呃,你在异空间里面自然而然就会知道的。」

  仁杰话说到一半语气骤变。他边说话边朝明萱倒退。仁杰蹲着马步向后平移时,几乎没有抬脚,看上去相当滑稽。

  「你??」

  明萱刚想提出疑问,仁杰举起左手要她安静。明萱的视线跟着仁杰的食指一点点往前,最后落在了编鐘和木架之间的间隙。

  那间隙后方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