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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片刻宁静

第262章片刻宁静

“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

王延昊面对拜伦倒退,却是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受到一股劲风将他衣冠都给扬起,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瞳孔骤缩的看到,眼前的地面被无形的能量在狂犁,尘土激扬将石子都给卷碎,他不知道这道符纸里蕴含了多少威力,他只是大喝一声,不敢怠慢的用尽全部灵力,然后全部汇聚在银色长剑上,接着停下后退的身形,拼尽全力奋力劈下。

“嗤嗤。”

一阵微风吹过,王延昊依旧保持着劈下的姿势,不到一息的时间,他那指向地面的长剑开始碎裂化为碎渣,洋洋洒洒掉落地面,但最令人惊叹的是断裂面光滑无比,显然被极度锋利的能量完美切割。

紧接着,蓝开便是看到,血迹开始从王延昊脸上涌出,已经无法看出血液下究竟隐藏了多少道伤痕,而他的衣服也在一瞬之间切割成碎布,很快,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下地面。

“死了?”蓝开小声问道。

“没有。”

拜伦摇了摇头,然后将温柔的目光看向前者,微笑道:“你好像还没亲手杀过人吧,你敢尝试吗?”

……

当天夜里。威严肃穆的镇长府上,面对面站着两个人。

“镇长大人,如今那两名少年身体状况极差,而且破境失败的可能性极大,我们要把握这次机会,并且那名少年急需要二次破境,如果不在近期进入涅槃,那他将会永远停留在换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将他们杀了,不仅可以得到他们手中的空灵,还能拿到一张七境画卷,您好好想想,这等买卖究竟有多划算!”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目光发亮的说道:“就算大人您有忌惮,不会再借用官方力量,我们也可以私底下出资,找人干掉他们,一劳永逸……”

“你说够了没有?”

一名中年人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青年,言语中透着愤怒和危险,直到这青年停止遐想。

中年人冷笑问道:“我想问问你,就算那少年现在岌岌可危,那你认为你有多大把握能够杀死他?”

这个问题让青年一愣,随之而来的则是羞愤和不甘,他还想辩解一番,但中年人接下来的话语却令他哑口无言。

“还有,你认识的涅槃境有几个?”

“一个涅槃境,虽然说实力压倒换骨,但你有听说过能秒杀换骨境的涅槃吗?”

“那少年能秒杀换骨,那能不能击杀涅槃?”

“还有,你觉得涅槃境能承受两道六境画卷的轰炸而不死吗?所以你觉得那两位少年,有没有与重生境对抗的实力?这个你又清楚吗?”

望着青年越发震惊挣扎的面容,中年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下次不要再去惹这种疯子。”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吗?就算你要惹,也要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别惹了你惹不起的人。而且乌沙镇南临血域,西近龙岛,还有龙岛上有多少隐居的强者你又了解多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小势力都能够血洗乌沙,所以你又能明白多少其中的利害关系。从今以后,我不管是否还有人对你行贿,能给你多少灵源,你也绝对不能拿镇长府的兵力去私用。还有,你现在要做好准备,如果那两位少年到这边讨说法,我会毫不犹豫把你交出去,你明白吗?”

这一番话说完,那青年顿时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而这名中年人就是乌沙镇长杨番。

而青年则是管理军火库的队长李柯南。

……

独角银玉龙将蓝开二人送到乌沙镇之后,便直接回了龙岛。

但它没有直接回到岛心湖,而是在龙岛上空啸叫盘旋。

随后龙岛一片震荡,无数荒兽开始发出惊恐并嘹亮的叫声。

母龙它下了一道指令,将岛上还存在的外人全部杀死。

而荒兽们收到了这个讯息,然后开始全岛搜索,并且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找到十来位人类,并全部抹杀,而死去的人之中包含了退境的叶一白。

楼白风在很早以前就在重生境的接引下离开了龙岛,避免了这次龙岛的大洗牌。

而后,母龙也不再拖延,直接进入了岛心湖,跟随她那不知生死的丈夫的脚步。

……

几天后一个夜里。

一个人族的小村落旁,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小溪旁不知何时盖起了一间茅草坯,让那晚上过来喝水的桃花角鹿都不敢靠近。

一名白衣少女走出毛坯房,她身材比几个月前还要高挑几分,英气的小脸上多了不少柔软,让她显得更为的清纯动人。并且,她也已经接受自己长了一枚美人痣的事实,不过让她感到庆幸的是,眉尾那枚小痣有点淡化,她在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再长这种东西。

也许是今晚的微风和煦,景色优美,夜色撩人,她也穿着一身清爽及膝的白色长裙,裸着玉足,踏着青青草地走向溪边,任由那头发自然舒展,柔顺的垂落胸前,与这山光水色夜景相得益彰,美丽得宛若画卷仙子。

小溪流映照着天上满月,少女脸上荡漾出一抹笑容,惊艳程度仿佛令月亮都黯然失色。她捋捋身后长裙,然后坐在溪边,将那双美丽白皙玉足探入水中,然后轻轻摇晃,而那水中的月亮也在她惬意摇晃下荡漾出美丽的光斑。在她们离开王府的一个礼拜的时间里,蓝开一直如此享受潺潺小溪带来的心静滋味,这能让她冲淡杀死王延昊的恐惧心理。

至于王延昊弟弟王奔,蓝开依旧没有狠心下杀手,最后只是毁掉了他的修为,让他一辈子不能再修炼。

“吱呀——”

身后毛坯房门被推开,走出一名身着麻布的少年,他目光警惕,甚至看起来有些呆滞,但他周身的血气经过这段日子的沉淀越发浑厚,甚至已经初具令人难以看透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