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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难不成你还能逃得出部队

第七十四章:难不成你还能逃得出部队

“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来心是看客心,

奈何人是剧中人”

王文茵在此之前没有察觉到陈成对她明显有着殷勤意味的态度,不代表在朝夕相处了半年之后还会察觉不到。是的,不知不觉之中杨以安已经进入部队半年了。

在学医以来的半年里,陈成他完全不在乎医馆先生给他制定的时间计划表,甚至经常迟到挨骂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唯独是每日准时都来自己家门口报到。

王文茵对自己现在生活里时常会出现一个人围绕着自己转来转去的状态烦躁极了,可是无论暗示了多少次,那人就像是理解力低下的一样唯独就这个事情理解不了。

陈成这种做法让王文茵避之不及,可是偏偏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他的亲妹妹,王文茵又不能因为这么一件莫名其妙又诡异的事情就和陈娴断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所以这件烦心事情到最后的处理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完全把陈成的刻意示好忽略掉。

这样子虽然说会让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僵硬,总好过因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压根不熟悉的男人,就隔离了自己的人际圈要好得多。

再说了,乡里本来就是流言蜚语最多,传播速度最快的地方,有的人避之不及的还会被风言风语伤害到,王文茵想到自己和杨以安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关系,就更不会让陈成如愿以偿了,省得到最后杨以安回来了还会看到被人指着自己鼻子骂行为不端。

王文茵想到在他们几人读书的时候,觊觎杨以安美色的人就已经海了去了,就已经足够她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和陈诚最最最普通的朋友关系,再让杨以安误会了这不就是火上浇油了吗!

不过王文茵和杨以安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良好的维系感情的办法,那就是一个月一封家书。每个月的15号下午三点,王文茵就会准时准点的候在自己家门口那里。

无论天气是晴还是阴,无论自己手边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无论陈成到底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想要耽误住时间,王文茵永远在下午三点之前准时出现在送信的人的面前,然后永远都会笑着跟邮差说一声辛苦了。

陈成每次都能看着王文茵用着不同的办法从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局中脱身而出,每次只自虐般的尾随着王文茵回到固定取信点,借助身旁的大树隐藏自己的身形,看着心中的她欣喜若狂的接过信,迫击亟待的拆开之后那一脸满足又幸福的笑容。

陈成每次看到王文茵那一副笑容都在心里暗暗的想,等过不了两年自己就再也不用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每个月一次为收到别的男人的信而欣喜了。

“阿茵啊,以后你的笑容只会因为站在你身旁的是我,你才会展露!阿茵,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藏身于大树后面的陈成千百次的在心里重复的话,这一次却因着他极其嫉妒的心脱口而出。

王文茵压根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身后到底有没有传来别人的声音,她只是很迫不及待的拆开这封信,不过她拆开信封之后反而没有没有急切的打开这封信去读,去品味写信的那个人对自己的想念。

王文茵拆开信封之后把信先揣进自己的衣兜里,把信封小心翼翼的捧在自己手里,轻轻的把信封举到自己面前,先是感受了一下信封上残留下来的温度,把邮差留在信上的体温轻而易举的想象成是杨以安写这封信时手留下来的温度。

王文茵也知道她对这每个月的一封信有着几乎病态的执着,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自己深爱的人与自己的沟通方式只留下了这一种,她只能靠着每个月的一封信来不断激励自己去埋头苦读这满屋的医术,只有这是她最后的心灵慰藉了!

王文茵用有些粗糙又泛着黄边的信封轻轻地和自己脸颊摩擦,想象是杨以安的手轻轻抚摸过自己的脸颊,在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被粗糙的纸质摩擦的不适感完全可以忽略掉。

她仅凭这一封信就能把一整个月来为杨以安提心吊胆的心放在心里,不过像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即使王文茵是铁人三项的冠军也坚持不住的。

终于从自己的幻想世界里脱身出来,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信封从脸旁拿开,小心翼翼的放在最贴近自己心口的口袋里,还再三的确认好这信封完好无损的待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之后,这才把之前藏好的信纸拿出来。

展开信纸的一瞬间,王文茵又是泪如泉涌,泪腺就跟阀门坏了的大坝一样控制不住了。

这下子可着急坏了一直在后面假装自己是隐身状态的陈成,一看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本来收到别的男人的来信那么开心让自己心里嫉妒不已的样子,再转眼就是梨花带泪的样子让他努力维持的君子形象一瞬间在心里就崩塌了。

陈成实在忍不住自己想去安慰正处于悲伤阶段的王文茵,干脆不管不顾的就从大树后面冲了过去,压根没想到这周围除了自己在偷偷观察王文茵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在偷偷观察着她,或者说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说到陈诚他不管不顾的就冲出去,一把搂住了王文茵正哭泣到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肩膀,任谁感觉自己喜欢的人此刻正在自己怀里,我想都会是一副满足的样子吧!

陈成现在就是这么一副很欠揍的样子,两个人正好就站在巷子口最中间的显眼位置。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有极大的好奇心,纷纷想伸长脖子探探那个埋在陈家老大肩膀处的小姑娘是谁,不过一直哭泣的王文茵没有如他们愿就是了。

被身后一股突如其来的蛮力搂住肩膀的王文茵还沉浸在这封催人泪下的信里,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和陈成正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更遑论要甩开死死扒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咸猪手了。

虽然这一切王文茵没有注意到,可是站在巷子口处的男人却把这一幕刚好尽收眼底,而她那一副梨花带泪脆弱的倚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膀上的景象,更是让一切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