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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没安好心的张太保

第一百七十九章:没安好心的张太保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

谁蛾眉轻敛、袖舞流年,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

这边的张太保还在抓耳挠腮的想着劝哄办法,可杨以安那边却是毫不知情的在不断试探摸索着这个灰色地带的一些规矩和底线。

杨以安就记得在李德临走前给自己甩下了一句话,“要想跟着我好商量,但不止是不怕死就能达到我的要求的,你还需要学会学会另一项技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能吗?”

在听到这句谚语从外表上看起来十分高不可攀的李德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杨以安总觉得有些滑稽,但是只留他自己在屋内仔细品味这句俗话的时候,内心难免泛起了几丝波澜。

这不是李德在故意卖弄他的文采,而且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告诉他,如果想混在灰色地带乃至整个社会混的好,应该学会看人下菜碟,学会表面上的虚伪,哪怕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宿敌,你也要学会笑着和他交谈。

杨以安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自然还体会不到李德这句话再深层次的含义,但是他能够品出来这个层面就足够让他不至于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了,以他现在的身手和李德特意给他闯出来的名声,足够他占据一方霸主的地位了。

不过这么大的场子李德还不放心直接交给他,虽然军队上面来信说过他是新兵连里的兵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当初可是蝉联了两年的兵王呢!

无论多少荣耀加身,无论前路有多么的平顺,还是要学会在泥地里打滚,学会伪装,学会收敛起身上过于锋利的尖刺,学会…如何让别人主动雌伏在你的身下,学会真正成为一名主导者、操盘手。

这些话李德都在心里过了无数遍了,可是在面对杨以安那么纯稚的眼神的时候,竟然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把这些暗藏肮脏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去,他甚至不愿意在一个全身心信赖着自己的少年面前当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

在第一次和杨以安碰面的时候,李德就知道这个少年决非池中之物,所以已经主动打破自己的壁垒主动与他攀谈了,甚至还提醒他注意人身安全。

“杨以安,为了你以后能够更好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从今以后你就要改名了,是你给自己起个代号还是我直接给你起?”

显然是主动的搭讪叫这个还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子眼睛亮了一瞬,不过也就只有眼神亮了一瞬,李德笑容满面得主动搭讪换来的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平淡无奇的一句回答。

“随便。”

这两个字差点把李德的满腔热血活活堵了回去,要不是李德观察细致,看到了少年嘴角上扬的一个小小的弧度,他都以为自己不是在跟一个活生生的人聊天了,而是跟一个冷冰冰的木头。

李大少爷除了最初几年受到过的轻视之外,哪里还有人敢这么干巴巴的跟他说话,就连…就连那个能够只手遮天的家伙都要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调和自己聊天呢!

按平日里来说,李大少爷碰了这个软钉子之后是绝对不会再上赶着和他聊天的,可是不知道李德今天是怎么了,硬是主动和他谈了好几个回合,直到最后那些话题都要从头再谈一遍了李大少爷这才算是罢休。

(当时只顾着逗弄这个还算得上合自己眼缘的少年,却完全忽略了自己身后深藏着的那个大佬,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挽回这一切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被大佬在床上被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哭了。

凑巧大佬那天心情很不错,看到向来爱在自己面前逞能的爱人如今正躺倒在自己身下哭着求自己快点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啊,直到第二天把某位大少爷做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才算完事。)

暂不提那些床上的羞人事情,先说着杨以安如今正仰躺在两米的大床上,愁眉苦脸的思考着如何与灰色地带的人相处之道,顺便不断咀嚼一下李德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他总觉得那句话不只是表面思考的那么简单,还有深意在其中。

不过睡意哪里顾及得了这么多,沉重的眼皮早就耷拉下来了,不过杨以安在半梦半醒中好像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王文茵站在军区门口在往里眺望者,好像是在寻找自己的身影。

以为是自己过于思念才梦到此的杨以安也没有过多在意这梦的含义,直接在久违的大床沉沉睡去,独留张太保这个不靠谱的人来应付那一滩乱成麻的景象。

……

“大姐,算我求求你了成不,你就看在我现在已经是个军人的身份上你就别在这咄咄逼人了成不,你也不想让别人看了传说中所谓的杨以安的未婚妻的笑话吧!”

张太保拿这一行人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低声下气加上威逼利诱的先让王文茵冷静下来,而在张太保看来站在周围冷眼旁观的三个人就跟买一送三的赠品似的,可有可无的不值得自己再分精力给他们。

王文茵听到杨以安三个字的时候,前一秒内心还在不断翻滚挣扎的情绪就已经很奇妙的被抚平了,她甚至在下一秒就跟没事人似的撒开还揪着张太保衣摆的手,后退两步的时候还不忘抹去自己落泪的痕迹。

张太保干巴巴的看着一下子就变得寂静的环境,他毕竟已经与人群隔离小半年的时间了,哪怕是上一次过年前的大采购也是一言不合就上手,哪里有让他讲理的机会,所以王文茵这么一冷静反而让张太保更加不知所措了。

在装作不经意的眼神转动的时候,张太保拼命向还在放哨台上看热闹的小兵使眼色,希望他能懂自己的尴尬处境,再去给自己叫一个帮手过来,哪怕不叫班长也成啊,就是把梁子那个死面瘫叫过来都成。

只要叫自己别这么孤立无援的待在这儿了,实在像是打群架的开场,虽然站在自己对面的是几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是毕竟对方那里还有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男的呢啊!

经过连续几次的眼神交流之后,终于在第六次眼神交汇的时候放哨的小兵总算是看懂了张太保的求救信号,悄悄地蹲下身子又给值班室打了个电话,至于接通电话的时候那一声咆哮,放哨小哥表示自己的耳朵可能需要去看一看军医了。

“干什么干什么!张太保那个家伙跑哪玩去了,我这儿已经找这个死小子找疯了,哪儿不长眼的又给我打电话添乱?”

看着自己心爱的桌子上面那双难以擦去的大脚印,班长端着已经变凉的茶水缸子一次次的摩擦桌面,但始终顽强的脚印还是让他出离的愤怒了,这才有了咆哮一说。

(其实班长也只是一时没拿捏好情绪,顺便表示自己平日里是很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

“班…班长,我是小兵啊,我…不,你…你要找的人就在我这儿,你要想找他算账你就赶紧过来吧!”还没解释清楚就被挂断电话的放哨小兵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画风有点不对,怎么回味起来特别像一土匪头子呢?

放哨小兵摇摇头想要摆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又悄悄探出头去想要趁班长还没来之前再多看几眼张太保他们那的好戏,不过刚刚掉泪的小姑娘,嘿嘿,还真的挺好看的!

但听张太保的意思是名花有主了,好像这主儿还就是新兵连里的兵王,怪不得这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问杨以安去哪了,可能是急着领人回家结婚呢吧!

“阿茵,咱们能先进去说嘛,这冬天的太阳真升起来的时候,还是挺毒辣的,你看甜甜快支撑不住了!”陈娴打破了五人相对无言的尴尬,顺便用甜甜当做借口想要赶紧找个地方歇一歇。